【王耀】老子就眨了个眼!
一大盆的狗血
蠢lo历史废,就当是架空看吧
人物ooc,剧情玛丽苏文笔小白
有原创人物
一发完结,烂尾有可能
如果以上都可以的话……let's go?
王耀坐在古色古香的大殿里,手里捏着一张运用拱花技术装饰上面还写着几个字的花笺。
隔着他有两三步远近卫往烧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泥炉里加了几块碳后问到:“大人,您真打算赴约?”
赴约?赴什么约?
王耀眨眨眼,一脸的迷茫。
几秒钟前他还西装革履地坐在联合国会议室里,一手放在会议圆桌上用胳膊肘压在自己的资料,另一只手慢腾腾地拨弄这放在自己面前标着“CHINA”的牌子。坐在他旁边伊万和阿尔俩人严肃正经的相互举发有违背世界和平的举措,弗朗西斯和亚瑟为了自家的难民潮头疼的眉毛都打成了结。
小联拘谨的坐在椅子上,拿着杯温白开一次次笑眯眯地重复着:“大家不要急不要急,别吵别吵……哎哎那边伊万先生和阿尔先生放下手里的椅子!亚瑟还有弗朗西斯先生,难民危机我会帮你们,但是不代表我有地方可以让难民进来啊!”话音刚落,小联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转过头看向王耀:“对了王耀先生……”
王耀“嗯?”了一声,慢慢地把视线从标着“CHINA”的牌子上移开,挪到小联脸上。
只见小联对他抱歉的笑道:“经过讨论,我们决定增加您需要上交的会费。”
王耀皱眉,下意识眨了一下眼,一句“卧槽”就要出口
然后……
近卫看着王耀对着茶杯发呆,躬身问道:“大人,这茶有什么问题么?”
王耀没应,眼睛虽然盯着瓷杯,可那视线一看就没聚焦。
近卫估摸着纸上写着的约定时间快到,面无表情地又唤了几声:“大人,大人?大人!!!!”
王耀下意识回答:“中方对会费一事……呸,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舔舔有点起皮的嘴唇,端起桌子上的瓷杯一饮而尽,抬手一挥示意近卫站在旁边,然后才开始仔细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
七尺堂阶,室内的绘图和梁柱上的雕刻只能用婉约秀气平易近人来形容。王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交领右衽,然后又看了看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身穿飞鱼服腰别绣春刀的近卫,两根手指夹着手里的花笺来回磨蹭沉默了半晌。
王耀不说话,近卫更不是那种爱说话的人。此刻大殿了一片安静,只有泥炉上做的东西被煮的咕嘟咕嘟声。
近卫不发一语的数着自己心跳打发时间。就在他数到差不多一百多下的时候,坐在四出头官帽椅上的人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向后仰倒栽到椅背上。
“去套马,一会去赴约,”王耀把花笺举到眼前透过光将上面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路上顺便和我说说,我之前是怎么和这个邀请人认识上的。”
近卫微微弯腰拱手一拜道:“臣领命。”说完便向外走去。
今日不知为何阳光大好,入冬的天站在太阳底下还能烤出一身汗。近卫踏出门被强烈的阳光下意识刺地遮住了眼睛。
日头已经偏斜,就算是骑马去约定的花萼楼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想到那位小公子还不清楚自己和大人的真实身份,近卫放弃直接骑马前往的想法,而是打算先去自己屋内换一身常服。
不过……但愿那位小公子不会等出脾气来。
这是个即将倒塌的朝代。
阉党嚣张挟天子控百官,庙堂之上锦衣夜行人心惶惶,江湖之中人皆享乐一晌贪欢。谁也没有注意横在脖颈上的利刃何时会落下,也没有人注意关隘外胡族铁骑啾啾鸣声。
按着步数下来,作为天子脚下达官贵人汇聚的地方可是少不了那纨绔子弟。
要说纨绔子弟,自古以来可是同苍蝇招人烦招人厌,可是京城有个纨绔子弟倒是人见人爱——唐国公家老幺,姓唐名宋,字朝代,人称唐老幺。
这老幺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只要不谈四书五经其他不管什么都是一点就通。整天不是埋头奇巧淫术中,就是往夷人的那个插着白石头雕成的十字架的房子里跑。
唐国公为国戎马一生,家规家教甚严,几个儿子女儿都是人中龙凤。老来再得子还没来高兴就发现自家儿子长成了这歪样,气的差点没操刀砍了那个不成气的。好不容易压下怒气用剑夹着老幺入了科举,但没想到这孩子纨绔到他老爹前脚刚走后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考了多长时间就睡了多长时间,桌上的纸都被自己的口水弄湿。
唐国公这下绝望了,但想着自家还有个一品官长子,行商作贾满地跑拿银票当柴火点的次子和入宫成为贵妃的三女儿。光这三人都能把唐家折腾成名门旺户,实在是还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让老幺来干,于是只好就此不在对老幺多加看管,任他天南地北的胡闹。
不过好在唐老幺再怎么胡闹也没触犯过国家法律,再加上人脾气好长得饱眼福,这京城里想要嫁给他的女孩子能从城东头排到城西头。
王耀和唐宋小少爷见面相识的过程就是一大盆狗血。
那天王耀在皇宫同那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皇帝吵了一架,气哼哼的带着自己近卫直接骑着马蹿出皇城。原本打算去花萼楼吃饭消消气换个心情。但没想到这刚坐下没多长时间,翡翠蒸锅里紫驼峰上的热气还没散尽楼下就传来一阵子吵闹。
原本就满胸怒火的王耀当下支开窗户,扬手将桌上还满着热茶的瓷杯摔下。
楼下先是传来一声“哎呦”,然后就是瓷杯碎掉的“咔擦”声,再接下来就是一群人的惊呼。
惨了,这肯定是砸住人了。
原本以为楼下的人会骂骂咧咧找上来好好理论一番,可是没想到直到王耀把蒸锅底里的汤汤水水都刮完也没见人上来。
最后王耀吃完东西一推开包间的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交领汉服披着黑色外袍手上拿着一把合起折扇的小公子站在门口。
小公子浑身上下都很狼狈——额头随便用一块白布包了一下,上面还有点鲜红的血丝渗出;肩膀湿了一大块,上面还挂了几片茶叶。
看见王耀出来,小公子拱手一笑:“小生唐宋,阁下就是刚刚扔茶杯的人么?谢谢帮小生脱困。”
王耀:啥……?
自打那天以后,王耀就像是被唐宋讹上一样隔三差五都能收到这孩子的邀请说是一起去吃饭,地点永远都是花萼楼。也就是在以后得聊天中王耀才知道这小子口里的“脱困”是什么意思。
那天唐宋被一群狐朋狗友架着打算往勾栏院里扔,这小子虽然纨绔但是也没有大白天就进这种烟花柳巷之地,急红了一张脸愣是没脱开狐朋狗友的压制。
眼见着自己就要被架起来,头顶忽然哗啦啦砸下来一个茶杯。
“所以小生就说你帮小生解了围,”唐宋颠着犀角筷子笑得一脸傻白甜,“而且小生上来的时候看见先生您长得一表人才,瞅着就是人中龙凤自然就起了结交之心。”说到这里他放下筷子视线瞟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王耀近卫,压低了声音暗搓搓问:“陆六,先生这是怎么了?”
陆六抿着嘴,不发一言的咀嚼食物,硬生生无视了唐宋。
“你别扰他,”王耀用筷子尖挑起一个整素音声部放在盘子里摆着看,眼神确实飘忽的不知道在哪,“还有你,食不言做到了?改明儿我就去你爹面前说上几句。”
唐宋挑眉,屈指在陆六腰侧系着的佩刀刀鞘上弹了一下,笑着问:“先生认得家父——哎陆六你吃饭的时候怎么也不解刀?”
陆六自然不吱声。王耀也没吱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宋这神经再怎么大条也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连忙压低了声音挤到陆六身边问:“先生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哪儿都不对劲。”
陆六给唐宋夹了一筷子菜:“食不言。”
唐宋摸摸被软钉子碰的鼻尖,扁扁嘴拿起筷子吃饭。
期间唐宋数次想插话都被陆六的一筷子菜兑了回去,原本还想拉着王耀多聊聊的想法也就没了,只得草草吃完口头说一句下次有时间再约出来吃饭后道别。
王耀的确不对劲,虽然他挺怀念曾经的百朝来贺,而且发现自己回到曾经也激动了那么一小下下,但是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担忧。
他回到了过去,那那个坐在联合国会议室里的他将由谁接管?这次是短暂还是长久,是不是自己眨眼的下一秒就又能坐在会议厅中?如果是长久的话,那知道接下来历史进程的自己能不能扭转局面?
王耀再也不想经历接下来的“历史”,当年是他没有长久眼光,被一时的太平盛世糊弄住了眼睛,被粉饰太平的言论捂住了耳朵。
汉服千年他还没有穿够,虽然嘴上不说但百朝来贺他真的永远也享受不够。他不想国破,不想割地赔款——任谁都不想从世界的中心跌落。
王耀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从自己身上摸出之前胡乱塞的唐宋给的邀请条——花笺上的字排列规矩,上面写的是再怎么对书法挑剔的人都会赞一句“漂亮”的行楷。
人们都说见字如见人,看来那个唐老幺不应该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没用。
此时此刻太阳已经低垂下一半的头,埋没在远处的城墙之下。王耀将手里的花笺揉做一团扔到地上,侧着头问比自己落后半个身位的陆六:“你觉得唐老幺怎么样?”
陆六不知道这位大人想要什么答案,皱着眉想了一会只把坊间对唐宋的评价重新复述了一遍,一边说还一边暗暗观察这位大人的表情。
坊间的评价无非是什么纨绔子弟,除了脸一无是处之类的。陆六看着王耀的脸色越来越差,停了嘴细细想了一会道:“唐国公家规家教甚严,唐家老幺纨绔不假,但臣思以为……”
“能挤出来这点算表扬的话也是辛苦你了,”王耀摆摆手,“明天早点的时候陪我去一趟唐府。”
陆六下意识点头应下,过了三五秒才转过弯来慢腾腾地问:“大人您之前不是……并不怎么看好唐家老幺的么?”
王耀嘴上含糊地回:“那都是以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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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老二揉揉唐宋的头:“怎么打了那么多喷嚏,受凉了?”
唐宋低着头任由自家二哥的顺毛:“我就去花萼楼吃了顿饭然后就回来了,也没去什么冷的地方。”
唐家老大道:“今日你早点睡,最近两天不要再去外面闲逛,趁着这点生病的时间好好看看四书五经。有什么不懂得来问大哥。”
唐宋“哦”了一声,揉揉眼睛摇摇晃晃往自己房间走。刚迈出去两三步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转过身:“大哥?你在朝堂上有叫陆六的的武将么?”
唐家老大摇头。
“那……大哥有没有见过一种刀,挺轻巧的。比单刀短比短剑长,刀柄也挺长的。”
唐家老二插口道:“那是绣……”一个字还没说完,唐家老大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接话道:“没见过,你问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回房去。”
唐宋小小的“嗯”了一声,低垂下头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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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吃饭以后王耀几乎是天天带着陆六去唐府拽唐宋,唐国公和唐家老大入朝为官自是知道王耀的真实身份,鞠着躬说了千恩万谢的话举双手双脚支持他把那个纨绔子弟带走。
拽出来唐宋以后,王耀就带着人随便溜达溜达,再问点唐宋和那些传教士之前都聊过点什么,没用了几天就和唐宋混的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没混熟之前唐宋还有那么一点矜持,虽然不知道王耀的具体身份,但看着自家老爹和对方那熟稔的样说啥之前都掂量那么两三下。不过混熟了的唐宋格外的傻白甜不设防,不顾还没弄清王耀和陆六的身份,一天所有的事王耀问啥就答啥。甚至发挥足了自己纨绔子弟整天闲逛的优势,拉着王耀和陆六跑遍京城大街小巷吃遍各色美食看遍万般风景,甚至还扯着王耀往纨绔子弟那个圈子里蹭。
看的唐国公脸上笑开了花,唐家老大的眉头倒是越皱越紧。
到了再后来,那就是更熟一点的时候,王耀开始给唐宋讲一些自己在几百年以后得故事,开始慢慢的给他说三权分立告诉他法制,告诉他国家不能落后也不能太过锋芒毕露,要不然迎接他的将会是不堪回首的深渊。
王耀在这儿讲的认真,唐宋在那儿也听的认真,时不时还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更是让王耀乐的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其实王耀觉得自己已经乐的快疯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说那些事情的时候微微颤抖,语调升高,像是回到了那个有着用不完混乱但是诸子百家学派混乱的春秋战国。他感觉自己不是坐在曲径通幽的庭院里,而是站在阅兵台上,台下是刚刚一统六国的秦国士兵,脸和棨戟上的血迹还没擦拭干净。太阳从头顶射下热气,腾腾的灼烧出一副壮丽山河。
于是王耀抬起乌金色的眸子定定的看向唐宋问道:“你觉得这天下,是独属家一家还是万家共有?”
站在一旁的陆六猛的抬头,眼神如出鞘之剑,扫过之处介是泠泠寒气。
唐宋的动作一顿,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连捏着扇柄的指尖白了几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半天猛地起身道:“小生……小生想到家中炉子上还烧的水,先走一步。”
王耀没拦。一阵凉风吹来带走丝缕他身上的热气,王耀坐在椅子上双手拢着茶盏,妄图透过瓷器缝隙从茶水里汲取最后的热量。
“呵…果然还是老糊涂了。”王耀笑了一声,拈起还带着一丝儿热气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怎么能忘了这点呢……陆六,这院子里除了你还有别的锦衣卫么?”
陆六没说话,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五天后,贵妃唐氏自缢宫中。
王耀再去唐府的时候唐府门上挂着的白灯笼还没有摘下来,里面或走或忙的奴仆丫鬟眼圈通红素缟白衣。唐家老爷子像是一夜苍老,白头发都添了不少根。唐宋还是那一身白衣,跪在灵堂里,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唐家的其他两个小子站在他身边,双手环胸皱着眉不知道再说什么。
唐家老幺不知道像是感应到什么突然回头看向王耀在的地方,发现了人后起身就要过来。唐家老大皱着眉拉住他说点了什么。
唐宋甩开手,带着王耀和陆六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王耀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好歹安抚一下正在伤心的小伙子,可是他还没组织好语言对面的唐宋就开口了。
“厚背薄刃,有如剃刀,刀柄较长,可双手交握,”唐宋直直的盯着陆六腰侧的刀,“绣衣春当霄汉立……我一直奇怪为什么身上的锦衣卫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一个与朝堂毫无关系的人。”
陆六没说话——他这人一向寡言,此时此刻更是说不出来。
唐宋原本想用折扇拍拍自己的胳膊,手下意识向腰侧一模却兜了个空。他的脸上闪现出一瞬迷茫的神色,不过很快又被平静取代。他接着掩饰性地拽拽自己的袖口说到:“我一直奇怪先生的身份是什么……家父家兄对您恭敬有足,甚至是有点惧怕。我原以为先生是王公贵族或者是皇上暗处不认识的人,但是我不管拉着先生去哪位权贵的家中找其子弟戏耍,只要是家中有入朝为官的都对先生特别谨慎小心。”
王耀支着下巴点点头,暗想原来这小子当初拽自己大街小巷地跑是有这含义。
“依先生所见,什么是能让所有官员包括皇帝敬畏的存在?”唐宋歪了歪头,“后来我将先生的掌纹描给方士看,先生您猜怎么说?”
虽然是问话,但是唐宋没有给王耀接话的时间:“横为江河纵为五岳……圣上惧怕,手纹为江河五岳。再者古书中有言‘江山为社五谷为稷’”唐宋突然提起衣袍下摆,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小生以前说话不周,多有得罪,望先生海涵。”
王耀看着跪在地上将额头贴在地面的唐宋,长出了一口气道:“起来吧。”
唐宋没起,头固执的贴在地上,声音闷闷的从土地中传来:“家父年龄已大经不起折腾,兄长们尚未娶妻不曾延续香火。唐家在江湖之中虽被传名门大户,但皆为谬论。小生不知道先生想要干什么,但望先生高抬贵手,饶过唐家。”
王耀原本想说的话突然卡了壳。
他想干什么?
他想干的多了去了,先是北上踹走那帮胡人然后东走干翻旁边的弹丸之地,然后改革朝野大开国门解放思想改革教育,出西洋下南洋让国家成为真正的百朝来贺。
但是他什么都干不了。
有人赐予他永恒的生命,但是没有给他掌控朝堂的权利。百年后种种在他的胸腔中翻腾,但脖子上卡着的龙椅堵得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只能寄希望于外人身上。
但是现在……
王耀看着跪在地上的唐宋,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然后说到:“让唐家老大辞官,然后你们搬……迁去南方吧。”
唐宋身体一僵,然后又慢慢放松。他飞速从地上蹿起来向后退了几步,接着撒足狂奔。
次日,唐家老大辞官,唐家整家迁往南方。
王耀站在城楼之上,看着硕大的宅邸一下变得空无一人。
秋风打着卷拉扯着枯叶在他眼前飞过,王耀盯着那玩意看了半天,然后突然问身边的陆六:“你说,历史能不能改变?”
陆六还在看着那个宅邸,半晌才低低回到:“过去的事怎么可能改变呢?”
是啊,过去的是怎么可能改变呢?
1644年,李自成率领的大顺军攻陷北京,崇祯帝在景山自杀殉国。驻守山海关的明将吴三桂降清。多尔衮指挥八旗兵,兼程入关,以吴三桂为前导,击败大顺军,进占北京。同年顺治帝迁都北京,祭告天地祖宗,表示是全中国的君主。
王耀看看去面冠,以发覆面吊死在树上的崇祯;又看看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跟着跪倒还依旧挣扎的陆六,撩起衣袍下摆恭恭敬敬地向新帝磕了个头。
——他忘了,他真的忘了。历史车轮隆隆向前,能把一切碾碎在车辙之下。不自量力妄图螳臂当车终究会落个粉骨碎身之境。
自那天以后王耀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总是在奢想这玩意只是个梦,一觉醒来他还坐在联合国的会议室里穿着西装端着官腔,和一帮子年龄还没有他零头大的金毛小伙子虚以为蛇。但是每每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总是屋顶的青纱帐。
有一天王耀突发奇想不睡了,依旧蓄发挽髻,着宽松衣,穿长统袜、浅面鞋上街溜达,看着满街的马蹄袖箭衣、紧袜、深统靴和人人垂在脑后的辫子啧啧几声,然后揣着碎银跑了和自己宅院隔了好几个街道但是唐宋曾经带着自己去过味道还不错的馄饨摊。
馄饨摊还在,不过老板换成了当年老板的儿子。老板的儿子看着王耀的衣服和头发呆愣了半天,直到锅里翻腾着咕嘟冒泡的水快要溅出锅沿才回过神,揉揉眼睛给王耀撑了一碗量特别足的馄饨。
王耀也没找凳子坐,蹲在门口端着缺了一个口的瓷碗乐呵半天,垂着头抿着嘴看看倒影在汤里的自己的面容,又从缝隙里看着路过行人的服饰。
街还是那个街,只是名字变了。
民族还是那个民族,只不过衣服发型变了。
京城还是那个京城,只不过龙椅上坐着的人变了。
王耀乐呵乐呵的眼圈就红了。
再后来王耀不睡了,他整天没事就跑出去瞎溜达,再没事和路人问问南方怎么样。
“南方……?哪儿建立了一个南明,哎也就那样了。”
——哦……
“大明气数已尽,无力回天了。”
“哎对,这几天南明倒是有个人带着兵马打了好几次胜仗,不少城池都打下来了。”
——……?!
王耀猛的抬起头。
对面的人挠挠脸颊:“对啊,南边的那个倒是没有弄皇帝,而是有个了什么总统……?”
“对对对就是这个,还说见了人不用下跪只需要作揖,考科举用不四书五经,而且还说什么工商皆本。”
“不少靠近北方的人都逃过去了,依我看啊……这过不了多久就能打回来了。”
“对了,南方那个领兵的小伙子叫什么?”
“嘿,和那个搞总统地是同一个,姓唐名宋,以前可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哎这位小哥,你笑什么呢?”
历史究竟能不能改变?
——谁知道呢。
来自蠢lo的话:古风苦手qwq原本想写什么我将逝去而君永存,结果不知道为啥就写成这了qwq
要打可以,能不打脸嘛qwq